记忆是苦涩的

初一/散文/1218字/660℃/2024-05-20

回望昨天,是那么的亲切,又是那么的遥远,好比海天相吻的弧线,可望不可即。

回望昨天,仿佛被迫吃了一口苦瓜,每嚼一下都是辛酸的苦涩。

10月28日傍晚七点多,我心爱的狗狗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。

那晚,我和妈妈谈笑在街头,狗狗蹦蹦跳跳地小跑在街头。突然,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飞驰而来,一下子就撞在了狗狗身上。狗狗收敛了笑容,眉头拧成了疙瘩,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“嗷——”

狗狗大声地叫着,喊着。它用爪子使劲地蹬着地,头回也不回的钻向尾部,用舌头猛地舔着鲜血。直到爪子蹬出了血迹,舌头舔着僵硬,它才停止了这动作。

小狗蜷缩在街头,叫声变得有气无力,眼睛偶尔间瞟到我,眼神里洋溢着难过,不舍。我这才缓过神来,眼角里挂着两颗泪珠。我一直用眼睛看着狗狗,可它,却逃似地躲避着我。狗狗不要忍了。我在心里大声地呐喊着。

狗狗天真地望着我,努力地仰止住自己的疼痛。狗狗一直看着我,或许,他知道自己被玉帝盯上了吧。我回给狗狗一个勉强的笑容,这个笑容,也许只有狗狗懂得了吧。

小狗停止了呼吸。

狗狗的眼睛里失去了平日的生机,活力了,可它一直用一种幸福的目光望着我。

我大声地喊出了它的名字,在那一瞬间,我才想起来,它,还没有个正式名字。我的心更酸了。我只能大声地喊着“狗狗,狗狗,狗……”我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哭泣声占领了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旁人的目光、谈论丝毫没有仰止住我的泪水,丝毫没有仰止住我的“道歉”。

我不停地摇着它的脖子,渴望让它苏醒过来,可,它已经……不!

我急忙掏出手机,让爸爸赶过来。

爸爸,你怎么还没到呢?狗狗怕冷……它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它会害羞的,呵呵——爸你再快一点好吗?我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狗狗。

爸爸骑着车子十万火急地冲了过来。我把狗狗抱了起来,为什么狗狗都像个断掉了线的木偶娃娃呢?为什么狗狗那么柔弱,那么不堪一击呢?

我把它放到车篮子里,给它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,冲它艰难地笑了笑。

走在回家的路上,无边无际的暮色笼罩着大地,只有弱不禁风的路灯坐落在路旁。一片片树叶被无情的秋风硬生生地拽了下来,落到冷冰冰的油漆路上,又被一辆辆无情的汽车压了个轮回。

我一下子扑到妈妈的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,哭得那样伤心,让妈妈都有些惊慌失措。

原本短小的路程忽然变得好漫长,仿佛是一个无法走出去的黑屋子。

第二天午餐后,空气更阴沉,更郁闷。爸爸问我怎么处理小狗,我恐惧说话,因为我怕一说话就会勾起无尽的伤心、难过。爸爸又问了我一遍,我终于忍不住又哭了。

爸妈,不要认为我幼稚,我只是不敢从正面对待死亡,只能用哭泣来不断麻痹自己,我一肚子的难过又可以向谁哭诉呢?这样,心不会非常痛,可是,我只能是慢慢地接受了,呵呵…唉。

至今,狗狗的声音仍徘徊在我耳边,那温柔、向我撒娇的声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
西屋里的一阵阵歌声夹着院子里几瓣凋谢的花瓣散入秋风里。我一下子站了起来,冲着天空大声喊道:“狗狗,我爱你!”说完,我便跑进屋子里了……

  标签:记忆苦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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