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级/散文/1485字/556℃/2024-05-16

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着,不知是在呼唤哪个湿漉漉的灵魂……

我枕着手臂躺在床上,辗难眠。

夜已经很深了,我闭上眼,脑海一片空白,迫使自己入眠,但仍无倦意。我侧过身,偌大的落地窗外惨白的月亮兀自挂在漆黑的空中,远处奢靡的霓虹发出绚烂的光彩,巨大的灯闪烁着、跳跃着,可以联想出一派喧嚣繁华的场景,让人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。而我在这小小的房间里,独自黯然神伤。潜意识告诉我——又失眠了。“嗒嗒嗒…… ”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,似乎在催促我早些入眠。

滴答滴答的雨声一点一点渗透到干涸的心,敲打着惆怅若失的灵魂。雨滴在心灵深渊溅起了晶莹的水珠,泛起了螺旋形的波纹,心里悠悠地震颤了,一块块零碎的残缺的记忆逐渐汇集,慢慢地拼装,慢慢地串接,贴着“生人勿近”的标签。清晰又模糊的图案呈现在眼前,来不及触摸就消失了,留下一眼轻柔飘渺的烟云。刹那间我似乎感到有些幻灭,但脑海里却荡漾着唯美的情殇

终究还是睡不着,我起身下床,开启台灯。“咔”习惯了一个人的暗黑,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睛一阵不适。稍缓和后去厨房冲了一杯醇厚的咖啡,赭石色的水面轻轻晃荡着,细小的漩涡饱满圆润。

我将热气腾腾的咖啡置于书桌,整个人瘫坐在椅背上。心里空虚,脑海空洞,不知该写什么,然而我还是执笔了,并不是想到了什么题材,而是想用文字消除烦闷,宣泄情感,置身于另一个世界,这便是最美的邂逅了。手写麻了,亦不愿放笔,希望麻木能使我失去知觉,疯狂写作。

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习惯在凌晨记事,也许是由于失眠罢,抑或是晚上才有创作灵感罢。一道晚上,大脑中的抑制细胞就开始起作用,我情绪激动,大脑兴奋,记忆能力、理解能力、创造能力和信息的自觉调节能力最强,容易产生创作的冲动。我不大喜欢把术语用于文章中,这一段就跳过吧。最近我经常失眠,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习惯,但我已习惯。

一会儿,嘴唇干裂,我端起杯子。咖啡飘出曼妙的白雾,丝丝缕缕,缓缓升上空中,不久便消失在空气里,蓦然间,心弦像掠过一缕清风,微微地震颤了记忆深处的深切。如烟的白雾啊,如同我们短暂又珍贵的青春,纯净美好。年少的我们,轻浮而放荡,那时的我们是那样快乐,单纯,自由,不羁……想起少年,嘴角不由得上扬。

我细细抿了口香醇的咖啡,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,浓烈的苦如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在味蕾上跳跃,仔细品味,苦中丝甜,丝般柔滑。曾记得一位朋友埋怨道:“咖啡怎么苦,你还喜欢喝。”听后,我淡然地笑了,她,只是没品出其中的韵味。

我一直写、一直写,手软了也不曾置笔。终于累了疲了,但却无困意,身旁的咖啡早已凉却,我放下手中的笔,打开了电脑。

喜欢在凌晨对着QQ联系人中黛色、暗淡的头像发呆,没有任何思想任何情绪,偶尔会有极少部分人在线只是几句简单的问候外彼此都不再说什么。手指抨击键盘的声音会让我有些触动。每次凌晨上网我总会戴上耳麦听歌,全是激情的摇滚乐,我会把声音开到极限,耳里充满暴烈的音乐和痛苦的呐喊,那死亡之音,孤独之律让我从中得到缅怀。我的表情十分平静,其实那声音震得要让我疯掉了。

一直听下去,直到远处的霓虹黯淡,失去光泽,雨不知何时已停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。夜幕被撕破,天空的沉寂被白雾慢慢吞噬。苍穹阴愁,忧郁的银白色渐渐代替黑色,地平线晕染了点点玫红,浅薄的雾散开,天亮了。

黎明而来,繁华隐现。我关闭电脑, 随着那激情的歌声消失耳畔,明亮的电脑变成冰一样冷的黑屏,我的心也冷到了极点,坠落到无底的深渊。我瘫在床上,两眼呆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怅然,落寞,孤独,无助充斥整个灵魂,特殊的情绪喷薄而出,闭眼,一种叫做“眼泪”的液体簌簌地滑过脸颊。

这一晚,我彻夜未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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