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去日子的伤痛

初一/散文/1022字/654℃/2024-05-02

在窗台旁呆呆地站了很久、很久,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,我的心空如大海。惨然一笑:“热闹和快乐是他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”

蠕动我的小小步伐,感觉如此艰辛。心里面塞了厚厚的棉絮,搪塞得我喘不过气,脚步随着内心的饿伤痛而痉挛了,只得呆在原地倚着窗台继续欣赏别人的热闹,再用别人的快乐抽打自己伤痛的饿心。真想一把撕扯开自己的心,拽出那血迹斑斑的棉絮出来曝晒,再往里面装饰上水晶和玛瑙,不再有伤痛的感觉。恐慌的是我已精疲力竭,无力去做那些动作了。

阳光暖暖地透过窗玻璃溜进来,皮肤上印有了阳光抚摸的痕迹。伸出双手去捕捉阳光飞舞的身影,却无硬无踪,怎么知道哪是它要去的方向呢?难道它早已逃之夭夭,一声长叹:“唉!连你也瞧不起我。”愤怒地拉上窗帘,黑暗无边地汹涌而来,伴着丝丝凉意,微微颤抖:“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吧!”蜷曲地摊在床边的地板上,瓷砖的冷深入骨髓,最后彻头彻尾地把我的血冻僵了。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,也不知何时妈妈坐在我身旁抹泪:“不管以后的日子怎样,妈妈只要你快乐,有些人考上好的大学可不快乐那由有什么用呢?也不过是个悲哀的人生。妈妈只要你快乐,不要别的……”我紧紧地掩住自己的双耳,我不想听,我真的不想听。就让我痛苦,我喜欢用痛苦来折磨自己,惩罚自己。

沉默许久,妈妈一双温柔的手将我两行泪拭去,强拉我泥滩的身体起来,把我放在阳台上的沙发上。缓缓睁开浮肿的眼睛,第一道光线钻进我的眼睛然后反射出去,接着第二道,第三道……黄菊香也飘溢进来刺激我的嗅神经。看着黄菊香气分子碰撞阳光的游戏,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音:“原来阳光在这里,原来一切都没改变。”侧脸。目光撞见了妈妈的微笑,我的泪又流了出来。

第二天,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,可心里面总留有阵阵想哭的冲动,眼角的饿泪痕没能抹去。无力地躺在公园的草坪上,两眼直逼逼地盯着火轮般的太阳。许久、许久,我的眼疼极了。泪刷刷地流下来。我的嘴角却笑了:“如果这样可以死掉的话,那该多好!”可是笑之后我又木然了:“这样做我死掉了吗?没有!那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?只因为六月里那点黑色?既然没死,我为什么不快乐地活着?像以前一样?”

“扑扑”两声,原来是一片干枯的树叶挣脱干枯的叶柄的最后一丝束缚,跳到我的头上再跃到我的肩上,最后一动不动地躺在我面前。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,我愣住了,我也兴奋了,俯拾起那片叶,放在手心端详,我忘却了伤痛,快乐的脚步铿锵有力地走近我,我的灵魂脱离躯壳随着快乐在空中飞翔,飞向未来的永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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