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太过简短,伤痛却始终永久

初二/散文/1521字/159℃/2024-05-02

【壹】

惋惜花的凋谢,可怜流水的无情。

那时,正值花开的季节。风,吹尽了每一片绿叶,留下的,只是身影。我来到了映照夕阳的海滩,坐在那里,吹着透彻的风,等着你,可你却始终没有出现。绝望了,同时也放弃了,我已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头人。心灵上的挣扎,使我不在意肉体的行动。毫无感触地跳进水里,枯涩的海水,被夕阳照得那么鲜艳,可我,内心却只是一片荒凉。

【贰】

小时候,我们都住在一栋别墅里。那时的我们,只有快乐,没有悲伤。曾经傻傻地坐上旋木马,并问你:“是否愿意坐上来?”你笑而不答,其实我知道,你已经厌倦了这个家。

我们读的是同一所学校。有一次,你喜欢上萧静的自动笔,便要强行抢过来,萧静不肯,你们俩甚至恶语相伤。我见了,连忙冲过来,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萧静训斥了一顿,为了她,我把萧静的自动笔拿给了你。萧静哭了,哭得很伤心,你却在笑,笑她是个输给自己的手下败将。

萧静的哭声引来了老师的注意。老师问:“萧静是被谁弄哭的?”你长得好看,受到了男女生的拥护,他们纷纷指责我,诉说我的不是。为了你,我咬牙承认了,原以为你会替我辩护,可你没有,依旧昧着良心添油加醋,使我从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要的坏学生。之后,我曾经问过你,我替你辩护之后,你为什么要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我的身上?你,只是冷冷地回答:“我犯的过错又没有叫你承担,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,纷纷指责你,说明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!”我惊呆了,刚才还妄想能得到你的赞赏,可是,一切希望全部成了幻想,成了永远不可以实现的幻想。我犹如被凉水浇遍了全身,心里发荒。你仍旧若无其事地与别人说说笑笑,跳皮筋,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件事在你的脑海里没有一丝的印象。

【叁】

上中学以后,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学校,同一个班级。那时,你没有朋友,尽管孤单,尽管寂寞,可是你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,只是想逃避现实,逃避过去。回到那个整天吵架的家,你紧缩在床上,抱着小枕头,聆听厨房碟子破碎的声音。你曾经哀求父母,希望他们能重新和好,重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。他们没有听进去,要不就是男人彻夜不归,或隔三差五地借口出差,否则就是女人整日加班,让我们任意地生活在一撞毫无气氛的别墅。我曾经问你,是否喜欢金钱、权利、地位,你却说:“对,我非常喜欢,以后的家产全是我的,我想怎么挥霍都行,比你整日读书要强百倍!”我没有说话,离开了她的房间,我很清楚,她只是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,一日三餐温饱就足够了,她是故意这样说的。

【肆】

岁月无情,我们都上高中了。上高中之后,每晚回家,你总会捂着肚子在呻吟。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炎,再加上平日你对我的冷淡,我对此事漠不关心。后来,你说要走,我问:“你要去哪?”你依旧没有在意我的关心,边收拾行李边回答:“去外国,这种破地方,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了。”我明明知道不能挽留住你,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开口挽留你,你一口回绝了。

你到了国外后的每一个月,你都会寄信回来。信里的内容只是你在国外的生活情况了,学习成绩如何了,等一系列杂碎的事情。一年过去后,我再次打开邮箱,我做梦也没有想到,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收到你的信,你离别的时间也是我最后见你的日子。信里写道:

哥,从你看到这封信起,我就已经死了。从你最后见到我的一天起,我就去了美国的医院。其实,我去医院检查过了,我得的是胃癌,医生说我只有几个月可以活了。我不想连累你,你前面收到的信也是我以前就写好的,祝你晚安。

看完这封信,我愣住了。枉费平日我对你的关心,竟然觉察不到你得了如此严重的病,枉费我是你的哥哥,竟然对你的病情不闻不问。如果上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选择你,如果真是这样,那该多好。

我离开了家,走了,走的很远,很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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